梁羽仙被这话狠狠地噎了一下。
心说难怪张凡好像从来都不心疼这些东西……
合着这败家的劲，也是师父他老人家教的！
区区三成！
听听！
人话？！
三院的师兄师姐们，废寝忘食地用功，眼睛熬得比软软都红，还不见得能炼成一枚提升一成修炼效率的灵丹呢！
看来往后，大可不必太担心修炼上的花销了……
有这么一老一少两个败家子作对比，自己平日里的那点花销，怕是连零头都还算不上！
瞧着梁羽仙那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，张凡不由暗下窃笑起来。
这话也没说错，拿出来卖的莲花酿，确实是残次品，是他之前出门，来去路上无聊，随手炼制的。
毕竟如今这幅身躯，元神虽强，修为还是不太够，身为金灵根修士，不用灵炉，随手炼制，难免有失误。
否则正儿八经的莲花酿，应该是六品灵丹，一次最多能服三枚，一枚提升五成修炼效率，两枚翻倍，三枚两翻倍才对。
要不如今梁羽仙学了太素玄宝录，不好哄了，就这莲花酿，拿给梁羽仙当零食吃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展台上的莲花酿，起拍价格就已经达到了五千灵石，在接下来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里，这个数字，便已经翻了好几倍！
“两万二！”
“我出两万三！”
“我出……”
“都闭嘴吧，清河帮，五万！”
就在人群吵闹不休时，上方贵宾席位中，终于有人开口了。
众人齐刷刷地望去，便瞧见东侧贵宾席中，一个看模样不过二十四五，面容冷峻的年轻人开口招呼道。
放眼一圈贵宾席，那年轻人，是少有的几个没有佩戴面具的，如张凡所说，为的，就是让人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。
果不其然，那年轻人一开口，下方立刻传出了不少议论声。
“那不是清河帮的少帮主韩子奎么？看来这些个大人物，终于是坐不住了！”
“韩少帮主都开口了，其他人应该也快了吧？”
“就不知道这些个大人物之间，要如何争夺了！”
“清河帮韩子奎，我听说过这个人。”
梁羽仙朝着韩子奎所在的方向努了努下巴，“之前听莫师姐说，这家伙好像追求过莫师姐呢，不过碰了一鼻子灰，挺狼狈的。”
“你跟她已经熟到互爆情史的程度了？”
张凡转头揶揄道。
追求莫子樱？
那不碰一鼻子灰才有鬼了！
连他第一次和莫子樱见面，都碰了一鼻子灰呢！
字面意义上的那种！
闻言，梁羽仙没好气地皱了皱鼻子，比了个鬼脸。
而后才正色道：“不过听说这个清河帮，实力相当不小，在北冥川上颇有些名气，这个韩子奎，二十四岁就修成虚丹境界了，相当不简单！”
张凡瞄了一眼韩子奎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凑合吧。
也就比万劫殿荷花池里的鱼，慢那么一点点。
韩子奎的报价，将之后的竞价，拉到了贵宾席之间。
紧跟着韩子奎之后，立刻便有另一位贵宾开口了——
“少帮主出手真是阔绰啊！惹得老夫也手痒痒，陪少帮主玩玩吧，六万！”
开口的，是一仙风道骨的老者，一身丹橘色的道袍很是打眼。
“是‘三堰’先生！”
“没想到这等金丹真人都亲自到场了！”
下方人群中，再次传出惊呼声。
此人，张凡倒是知道，寿安之前整理上来的名单里，有这个人的名字，在北冥川范围内，还算是挺有名的炼丹高手，门下还收了不少徒弟，好些投报仙门学宫无门的修士，想学炼丹，都回去找他求学。
下方的议论声尚未消停，新的报价声又再次出现了。
“既然三堰前辈都出来凑热闹了，小女也就不客气了。七万！”
这一次的报价声，倒是引得张凡一愣神。
转头看去，便见最后报价的，是个青衣女子，他一眼便认出了此人。
林双双。
“这妮子怎么跑来小山镇了？”
张凡不免有些诧异。
寒落城隔着小山镇，可颇有些间隔，况且，十方阁的分部，寒落城同样也有，单单只是参加拍卖，林双双大可不必跑这么远，显然，她此来还有别的目的。
要么是来北冥府办事，要么，就是之后有某件拍品，值得她跑这一趟。
总不能是来找他的吧？
翻看了一下拍卖清单，张凡便猜，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。
依着依照他的吩咐，新上的压轴拍品，那块帛布碎片之外，拍品清单上，有一样东西是连他都不清楚的。
那是原本的压轴拍品，为了保证压轴拍品的神秘感，连拍卖清单上都没有注明是何物，只有一个三十万灵石的起拍价。
这个级别的东西，倒是足够吸引林双双代表林家跑一趟了。
林双双报价过后，韩子奎立刻便站了起来，笑看着报价的两人，说道：“三堰前辈，林姑娘，难得齐聚一堂，我猜大家都是奔着‘那个东西’来的，早晚要争上一争，既然如此，不妨就先预热一下吧？
清河帮，出价八万！”
对头的老者三堰先生，捋了捋胡子，朗笑道：“好说。老夫很乐意奉陪！九万！”
“哦？二位是要把这破十万的机会，留给我这小女子么？”
林双双很是平静地笑了笑，立刻接上话茬，“那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，十万！二位请！”
眼看着，场上的报价成了这三人之间的较量，旁人大都老老实实收了声，不敢再跟着起哄。
清河帮，寒落城林家，都是北冥川上鼎鼎有名的大户，而那位三堰先生，也是北冥川颇为有名炼丹高手，家底无比丰厚！
寻常人跑去跟他们较劲，只怕是把家底全砸进去，都还不够格！
倒是张凡，笑看着这三人争得起劲，暗自好笑。
原本这莲花酿，他没打算赚多少钱，预期的价格，大约在十五万灵石左右，算是合乎其功效。
但看这架势，恐怕最后的成交价，会远不止十五万！
可笑一枚随手炼着玩儿的残次品，都能卖出这等高价，人傻钱多，说得就是这群人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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